看十字架上的那人
出自圣ç»�的书和布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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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被挂在十字架上,木钉穿过他的手脚。
这是人类历史上最广泛被认可、最受尊敬的形象。在两千多年的时间里,有数十亿人崇拜它。无数的艺术家描绘过它。无数人把这样的画挂在家里,放在口袋里,挂在脖子和耳朵上,甚至把它们纹在皮肤上。这幅垂死之人的画像。
他不仅仅是垂死;他正在被处决。而且是被钉在十字架上。你觉得奇怪吗?有史以来最著名的画面是一个人在死亡的可怕剧痛中挣扎,而这死亡方式是堕落的人类头脑所发明的最野蛮、最可怕的死刑形式之一?当人们专注于可怕的折磨和死亡时,通常不是良好的精神或道德健康的标志——更不用说把它当作珠宝佩戴了。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主耶稣的痛苦到底什么地方吸引了这么多人?为什么它会使我们着迷?主耶稣曾被最亲近的人背叛和抛弃,被凌驾于他之上的掌权者指责并判刑,被那些聚集观看他死亡的可怕场面的人嘲笑和奚落,我们为什么单单沉浸在他被彻底羞辱的时刻?
这是我们最想记住的关于他的事情吗?这是历史上最值得铭记的时刻吗?我们是些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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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的纪念
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不是历史上人们纪念最伟大的殉道英雄的的典型方式。
试想,我们最尊敬、最敬爱的殉道英雄纪念碑中,有多少是对他们暴力死亡的形象描述?我们为何没有把带有头部致命伤的亚伯拉罕·林肯(Abraham Lincoln)或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 Jr.)的画像镶在镜框里,挂在家里或学校呢?为什么古希腊雕刻家没有创造出因毒芹中毒而在窒息痛苦之中的苏格拉底(Socrates)半身像? 为什么最鼓舞人心的威廉·华莱士(William Wallace)画像不是他的切腹形象?为什么圣雄·甘地(Mahatma Gandhi)的不是他胸部中枪的画面?为什么我们的阵亡将士纪念碑上没有以血肉模糊的尸体为特征?
耶稣的死不是排在倒数第二吗?他的故事的高潮和基督徒的希望不都是他的复活吗? 他在十字架上的死不就是一个明显失败(这失败被他从坟墓中复活的胜利所吞噬)的前奏吗?为什么我们不在教堂圣所前面描绘一个空坟墓呢? 为什么我们不把空坟墓挂在家里,挂在脖子上? 为什么我们选择记住和纪念他那可怕的被钉十字架?一个如此可怕的事件,目睹它会让大多数人恶心,甚至让一些人晕倒。
要么我们是一个非常奇怪的民族,要么主耶稣的死有一些非常奇怪的地方。
主耶稣想要怎样被人记住
如果我们是一个奇怪的民族,把主耶稣痛苦的死亡作为我们私下和公开纪念他的中心焦点,那么也是主耶稣自己使我们这样做的。这就是他想要被人记住的方式。
在这个可怕的事件发生之前,他反复告诉门徒,他必须“受长老、祭司长、文士许多的苦,并且被杀,第三日复活”(马太福音16:21)。他的死是必要的。
不仅如此,他告诉他们:“ 我若从地上被举起来,就要吸引万人来归我。”(约翰福音12:32)。为了确保我们明白他的意思,约翰又说:“ 耶稣这话原是指着自己将要怎样死说的。”(约翰福音12:33)。他被钉在十字架上将是一个巨大的吸引。
更重要的是,在耶稣遭背叛、被遗弃、被指控和被谴责的那个晚上,在他最后的晚餐中,他创立了一个传统,帮助他的追随者记住即将发生的事情。他掰开面包,象征着有意识的牺牲自己的身体,他说:“这是为你们舍的。”他倒出酒,用他自己的话说,象征着“用我血所立的新约”。又说: “你们也应当如此行,为的是记念我。” (路加福音22:19-20) 。他的死是他想要被纪念的。
不仅如此,在他复活之后,耶稣用一句话阐述了为什么他的死是必要的,为什么他的死会吸引所有人认识他:
照经上所写的,基督必受害,第三日从死里复活,并且人要奉他的名传悔改、赦罪的道,从耶路撒冷起直传到万邦。 (路加福音24:46-47)
神爱世人,把他的独生子赐给世人作最后的逾越节羔羊,他自愿的、必要的、牺牲自我的死亡将带走世人的罪——必要的,因为没有流血,就没有罪得赦免。从此以后,凡相信圣子的人就不会灭亡,而是得到永生(约翰福音1:29;3:16;希伯来书9:22)。
使徒保罗用一句话抓住了耶稣所设立的圣餐与向列国宣讲福音之间的联系:“ 你们每逢吃这饼,喝这杯,就是宣告主的死,直等到他来。”(哥林多前书11:26)。
我们是怎样的人
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对一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人的形象如此着迷? 是有充分理由如此的人。非常好的理由。这理由是我们从这个人在极度凄凉的时刻说出的话语中瞥见的,那是他用临终前的最后一口气为我们这样的人说出的生命的话语:“父啊,赦免他们”(路加福音23:34)。
需要被赦免的人是有罪的人,而我们就是这样的人(罗马书3:23)。我们是这样的人,在圣洁的上帝面前,唯一的希望是,出于爱,他会仁慈地提供一种方式,合理的地赦免我们的罪。“惟有基督在我们还作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神的爱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罗马书5:8)。
这就是耶稣不同于历史上任何其他殉道者的地方。所有其他殉道者都为他们认为值得为之牺牲的事业献出了生命,但他们的死对于他们的事业并不是天然必要的。如果换做不同的情况,可以想象他们的目标是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实现的。但是耶稣的死对于实现他的目标是天然必要的: “为要拯救罪人” (提摩太前书1:15) 。这是一个奇怪的死,因为它是终极的、永恒的现实核心中一个道德的、公正的、仁慈的必然。
我们不能只记得耶稣的死而忘记他的复活,因为如果没有空坟墓,十字架就是枉然的(哥林多前书15:12-19)。这两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这就是为什么耶稣的死在我们对他的记忆中如此重要。这就是为什么那是历史上最值得纪念的时刻。因为我们是这样的人。
看这个人
看,这个人被钉在十字架上,木钉穿过他的手脚。
这是一个可怕的形象。同时也很美。是个悲剧。同时充满希望。这个人就是备受折磨的悖论(Paradox)。他的死刑,集历史上最卑劣的不公正与最高尚的正义,最无情的死与最仁慈的死,至高的仇恨与至高的爱于一身。
这就是为什么像我们这样的人矛盾地称耶稣惨死的这一天为美好星期五。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发现十字架是如此奇妙,如此迷人。这就是为什么它会激励我们歌唱,
看那十字架上的人,
我的罪在他的肩上。
我感到羞愧,听见自己嘲讽的声音
在讥诮的人中呼喊。
是我的罪把他困在那里
直到它完成;
他垂死的呼吸给了我生命,
我知道事已成了。(《天父对我们的爱有多深》)